當文創產業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小市民該如何自處?

這座城市該如何回應?

悲哀的是,我們連拒向暴力低頭的選項都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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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大一帶居民於2011年底發起抗議,挑動社會重視密集商業行為大舉入侵住宅區衍生的各種擾亂,並引發輿論對城市面貌、常民生活文化保存等討論。(註1)

當中,小哲食堂的經營模式是抗議初期的典型案例,除了早在居民組成自救會之前,在地住民頻向里辦反映,並於2011年3月利用公聽會機會挑起里辦重視,不同的住戶在之後每一場公聽會中踴躍反映,而網路上也因為小哲食堂的前合作對象布拉格書店的聲明,引發相似藝文業者的討論與反思。(註2)

這些不同的聲音,瓦解藝文產業的神話,並激發不同討論向度的漣漪--

是不是開一間咖啡店就是「有文化」?

是不是開一間咖啡店,再加上賣書就「與眾不同」、有權「為所欲為」?

咖啡店付出的社會責任與其社會聲望是否相襯?

更尖銳的,

承諾作為培植草根力量的基地,咖啡店有沒有能力與庶民生活結合,催動由下而上的改變力道?

還是,咖啡店也不過是取悅既得利益者的工具?

 

 

*為什麼我們必須討論小哲食堂?

在2011年師大居民發起大規模抗議之前,小哲食堂之所以成為討論的焦點,主因是2011年前小哲食堂的合作夥伴青平台,透過這間店(時名慕哲咖啡)傳播新的咖啡店宣言。

同時青平台透過媒體宣傳這種新型態的咖啡店型式,此類型的咖啡店已然成為公共議題,青平台的咖啡店宣言則提供我們檢視這類藝文空間的標準。(註3)

(圖片截取自2011年9月,圖片來源:青平台慕哲咖啡

 

青平台透過這間店賦與咖啡店新的意義與社會承諾--這一個空間不只是販售飲料與食物,而是一個公共討論的場域,也是一個基進的思辨匯集地。

紮根地方更是青平台的夢想,在此空間中,初期甚至規劃辦理地方性的觀光導覽的活動,透過介紹在地景觀,企圖營造商店與社區間的聯繫。

當中傳言有許多隱情,總之,青平台(慕哲咖啡)宣稱在2011年夏季已和小哲食堂終止合作關係。

在青平台宣告與小哲食堂破局之前,作為租用小哲食堂地下室的二手書店布拉格書店亦已在2011年5月發布聲明,對外陳述與小哲食堂間的合作始末,描述書店與客人的權益在這種經營模式下遭到壓迫的過程,並觸及與社區居民的關係。

 

在社會實踐、改變社會的花俏語言中,這類藝文空間合作的模式與其他的商業型式毫無差異,同樣充斥著現實的難題。

一個新形態的公共場域,利用商業空間存續時,當中的倫理、社會責任與自我要求的底線是什麼?

這是2011年小哲食堂陸續與合作對象拆夥,長期引發居民反彈後,在咖啡店業中拋出的新課題。

回過頭來,我們不能忘記青平台最早透過經營咖啡店所承諾的紮根於地方的政治性夢想

 

保留青平台結合咖啡店作為公共議題的討論場域的經營模式,小哲食堂不僅不曾停止辦理相同的藝文、政治、社會等各種座談活動,並開始進行大規模的網路與實體行銷活動。

面對小哲食堂在與青平台拆夥後的大張旗鼓與相對應的各種擾亂,居民抗議聲浪不斷,隨後,居民發起大規模串連與抗爭,此時小哲食堂則頻頻透過各種管道做出不同的對立動作。

過程中,我們只能看見將住戶抹黑鬥臭的鬥爭手段,創造想像中的敵人,卻遲遲等不到商店融入在地的努力--這些商人滿嘴夢想與社會關懷,卻不曾將關懷放在我們的家鄉,他們何曾思考過這塊土地就是我們的家鄉?

 

在2011年底師大居民發起抗議,而小哲食堂始終作為公共討論時的焦點,甚至在2012年2月底終於爆發住民與酒客衝突的場景,報導中遭毆打的住民清楚說出:汙染的源頭來自於商家。

這一次的衝突是可避免的,若商人有心營造宜於生活的環境,而非對立鬥爭的戰場。

倘若一間店厭惡著這塊土地、厭惡著生活其間的市民,那麼,又何苦擠走原有的在地商店(上帝親吻的咖啡),非得要在這一塊「令其厭惡的土地」上生活?

 

既然不認同原有的生活模式與節奏,一心破壞,這些對立與衝突,究竟所為何來?

 

殖民統治者總是透過語言暴力試圖取代殖民地文化,損之為落後無知、不文明、傳統、流氓、反社會...,強化掠奪的正當性。師大部分新進商家狂妄高傲的姿態,持續刺激事件的熱度,在商家展現的殖民主義的修辭中,凸顯外來商店與原生居民之間壓迫者/被壓迫、殖民者/被殖民的關係,使得商店與居民之間,毫無彌平衝突的希望。

 

不管是在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或者相關的報導,師大一帶的文化精神總被描述為慵懶而慢活、安靜且和平、可被實踐的日常生活、宜於散步漫遊...(2012,林哲群,「以經營長達二十年的布拉格咖啡來說,布拉格咖啡從1989年開始營業,記者採訪時,店家私底下表示,當年在師大周邊選點就是看重了師大周邊適合人們散步的氛圍,但隨著師大商圈的變質,到了2007年,每到傍晚,咖啡館的門口早已塞滿了逛街的人潮,許多顧客無法散步不說,要進出咖啡館更是一大困難,原本的師大氛圍不見了),對照華麗的喧鬧群聚以及四處在街道上廣發傳單等商業行銷,早先師大一帶的慢活哲學、對鄰里的愛護珍惜、住商平衡正是這塊土地上孕育而生的地方特色。

 

而今,這些原有的生活型態,不僅全然被破壞了,新進的商店甚至嫌棄起我們原有的文化賺不到錢,指責師大居民阻礙文創產業的發展

 

 

 

*為什麼我們必須討論Shelter?

在小哲食堂與其合作對象一一拆夥後,正值師大事件發展至高峰,當時發生地下社會宣告歇業,不僅地下社會將矛頭指向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作為最早、最主要的在地聲音,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亦以不同的角度,證實地下社會歇業事件確實與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相關,且板工也藉之以個人身分表態地下社會被列入師大居民抗議名單實是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濫權的看法,認為無論就其所營業的商業區位置、設立歷史以及欠缺民怨基礎等條件,地下社會皆不具備師大居民抗議的特徵。(註4)

 

此時,Shelter發布公開聲明,以地下社會的繼承者自居,正式進駐小哲食堂位在第三種類住宅區的地下室中,並多次引爆商店與住戶的衝突,造成原本欠缺民怨基礎的地下社會歇業事件,加入由Shelter周遭住戶組成的抗議聲浪。

--位在住宅區靜巷的Shelter位在商業區且鄰接十五米寬的師大路地下社會,莫名成為難分難捨的命運共同體,而自居文創產業推動者的Shelter,突然在聲明中自陳超越一間商店,讓Shelter自居起一種獨特文化的領頭羊。

外人看來,這些不可思議的轉換來自於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的刻意操作,然而,實情未必如是。

 

 

 

試營運期間,Shelter不僅透過其公開的FACEBOOK網路頁面,多次對外發布聲明,表示若住民持續抗議由Shelter造成的各式擾亂,就是影響台灣文創產業的發展,同時,也利用媒體作為其發聲管道,將單純的住戶抗議汙染與噪音扭轉為文化創意產業存續的聖戰,在文創產業已經成為全民顯學時,自居文創產業推動者的Shelter成為討論的關鍵交鋒處。

(圖片來源:Shelter防空洞聲明

 

Shelter去脈絡的粗暴言論使得師大居民的抗議自密集商業行為大舉入侵住宅區衍生的各種擾亂,突然成為對抗不同文化社群,甚至是對抗整個產業。

這種公開言論不僅讓Shelter成為事關公共利益的討論對象,更讓Shelter成為師大事件中,不能不被注意的現象--一間商店到底可以被賦予多少高貴的價值,從而得到侵犯他人權益的權力?

 

哪一種產業經濟價值,足以讓我們毀棄原有的在地文化,背棄自己的姓氏,冠上有權有勢的殖民者為弱勢市民量身訂做的靜默項圈,此後再也不准弱者反抗、從此再也不准弱者發聲?

 

 

*Shelter大事紀:

在進入後續的討論與點出矛盾之前,先自各種公開資料中,為大家整理Shelter短短半年的大事紀:

 

 

 

 

 

(滑鼠移到圖片上,圖片會長大)

(2013/2/21更新圖片)

 


*Shelter引發的公開事件如何顯露獨立音樂社群的內部不穩定與危機:

在Shelter的大事紀中可以觀察出作為師大事件中居民抗議的焦點對象,Shelter與師大事件密不可分的關係--除在正式會議紀錄中,持續成為抗議的對象外,Shelter多次透過網路與媒體,公開進行對居民抗議的評論與恫嚇。

當中值得注意的是Shelter始終將文創產業與獨立音樂的發展,視為其捍衛的對象。

 

 

 

尤其是地下社會,不只與其誕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隨著事件發酵、擴大,Shelter做出各種不同的聲明與證詞,從而衍生一波波的質疑聲浪--

 

1.混淆Shleter與地下社會營業條件上截然不同的特徵,自認Shelter更完善:

在地下社會歇業時,Shelter連結了地下社會與Shelter的關係,除了連結地下社會的歇業與其開幕時間上的承繼順序,且表示Shelter為更為完整的獨立音樂空間。

說實話, 若沒有16年前地下社會的出現,
就沒有現在更完整的我們。」

「不單是Shelter,
而是台灣所有被獨立音樂持續餵養著的你與我。」(Shelter)

(圖片取自:Shelter防空洞照片

 

 

2.Shelter未登記音樂展演空間作為其營業項目:

然而,在Shelter在後來的媒體報導中坦言,當時僅為試營運,遲至一個月後才向商業處申請商業登記,且其商業登記之營業項目為:

一、JB01010會議及展覽服務業
二、J601010藝文服務業
三、F209060文教、樂器、育樂用品零售業

 

Shelter對地下社會展示出全然的認同,串聯起獨立音樂的承繼關係,然而,在開幕將近一個月後才辦理的商業登記中Shelter竟然沒有實踐地下社會利用歇業事件,催生台灣音樂展演空間的實質保障--音樂展演空間業。

(上圖為位在商業區的音樂展演空間業商業登記公示資料,圖片來源:經濟部,商業登記公示資料查詢

 

 

 (上圖為位在住宅區的Shelter的商業登記公示資料,圖片來源:經濟部,商業登記公示資料查詢

(圖片來源:2012/7/30,聯合報,新藝文空間開張師大居民爆口角)

 

在Shelter試營運一個月後,王銘透過聯合報報導表示其營業項目填寫「二手書店、音樂講座,而不是LIVE HOUSE」

令人不解的是,就算商業登記沒有登記音樂展演空間,難道Shelter辦的各種收費演唱會,就不是獨立音樂表演嗎?

難道你這些收費表演活動,是在販售樂器嗎?

維繫一間LIVE HOUSE難道不是Shelter的夢想與目的嗎?(註9)

 

 

不願意登記音樂展演空間業,是否表示Shelter不願意認同由地下社會等獨立音樂社群所推動的音樂展演空間進入體制?

 

進一步,我們應該反問,

此文化社群內部是否已有推動獨立音樂的未來與發展的共識?

甚至,尖銳地提問:

欠缺核心價值的獨立音樂產業,會否在大眾消費的商業語言中淪為商業行銷的裝飾品?

 

 

3.Shelter周遭住戶的抗議,成為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打擊Live House的證據:

不要殺了師大路部落格中已針對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過度渲染公園議題,損害師大路周邊商店權益,進行許多討論,值得一提的是2012年7月21日該部落格已清楚指出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的不當舉證,進一步說明Live House跟公園亂象沒有直接關係,在該部落格文章的討論中,已有網友聰慧發現,只有針對Shelter的抗議才有真正的住戶現身,不料這股長期積累的民怨,卻遭到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的挪用,成為對地下社會等師大路周邊商家的負面證據,王銘在聯合報中的發言,除了成為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攻擊師大路上老商家的證據,同時也被台北市政府列為輿情反映之資料,其未經妥善考察的言論,損及師大路上在地多間老店(註5)

 (圖片來源:不要殺了師大路,[文章] 回應師大自救會 - Livehouse與公園垃圾

 

 

 4.迎合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對缺乏居民住戶抗議的老店地下社會、紅館和ROXY JR落井下石,指責地下社會為酒吧:

 (圖片來源:2012/7/30,聯合報,新藝文空間開張師大居民爆口角)

 

王銘飽受質疑的個人言論,成為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攻擊Live House的鐵證。當聯合報報導尚未辦理商業登記,便已經試營運24天且辦過多場演唱會的Shelter遭附近住戶強烈抗議、高懸抗議布條新聞時,王銘竟然對聯合報表示「他以前曾在「地下社會」工作,理解師大公園周邊有「地下社會」或紅館、Roxy Jr等酒吧,客人在公園聚集留下垃圾,引起里民不滿...」一轉身立刻利用媒體報導的機會,將居民抗議鋒頭全部轉向由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主導,欠缺住戶作為民意基礎的三間在地老店--地下社會、紅館和ROXY Jr。為了維護自身利益迎合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針對性操作,選擇與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一鼻孔出氣的立場,顯示獨立音樂內部的不穩定性。(註6)

 

荒謬的是,根據師大三里專案小組的會議記錄與簽到表等書面資料(此系列書面資料請向不要殺了師大路索取),地下社會、紅館和ROXY Jr並未有住戶現身向北市府陳情,而是由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將這三間師大路上老店,視為公園問題病灶,要求北市府介入處理,真正有多戶住戶現身向北市府陳情反映災情的只有Shelter其營業行為造成周遭生態環境受到嚴重影響,不只聯合報做出報導,其周圍受影響住戶出席率也是師大三里專案小組的書面紀錄中出席住戶人數最多、出席率最高者。(編按:自2012年7月16日自12月10日起十二次座談會中,Shelter樓上住戶共出席十二次,全勤紀錄在師大居民抗議的過程中已經是無法打破的最高紀錄。)Shelter配合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的陳述,不只是彰顯獨立音樂內部的鬆散,也是拒絕承擔周遭住戶頻繁抗議的責任。

 

5.王銘迎合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的發言,引發在地商家、被譽為台灣音樂酒吧教父凌威的現身反彈與駁斥:

 

 (圖片截自:老店ROXY JR. CAFE店主凌威FB

凌威的反彈不只和不要殺了師大路同是矯正視聽的公開聲明,其特殊性是凌威作為引介搖滾樂進入台灣的代表人物,在台灣的搖滾史上已擁有不可撼動的代表性,在Shelter開幕時感謝地下社會的宣言中強調對搖滾樂的重視,因此,對JR.的落井下石,不只是迎合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推卸自身營業造成的地方傷害,另一方面,也可被視作破壞搖滾樂倫理。

以師大一帶的商業發展史的角度觀之,描述師大一帶持續進行的Gentrification(新逼舊)變遷模式,除了以高昂租金、密集商業行為排擠在地老店的典型,Shelter背恩忘義的手段,讓新進商家對在地老商號的取代行動,出現另一種不容忽視的新形式。

 

 

*Shelter搖著文創產業推動者旗幟,發起文創產業壓迫地方與弱勢居民的聖戰:

文創產業推動者自居的Shelter,對外宣稱「不是好欺負的弱勢族群」,將住戶的抗議貶低為不理性的手段,甚至替住戶扣上蓄意影響台灣文創產業之發展」大帽子,使得居民成為對抗上千音樂人、輿論、文創產業、郝龍斌市長、文化局劉維公局長、文化部龍應台部長...的弱勢者。

 

自居為強勢者、產業推動者,對比單純的住戶、居民,Shelter將住/商關係轉化為被壓迫者/壓迫者關係,從中創造壓迫者語言,試圖逼迫居民就範,以犧牲居住品質或個人權益,成就「偉大而重要」的產業利益。

 

 (圖片截自:2012/7/14,Shelter防空洞聲明

過程中,Shelter利用隱藏資訊、抹黑住戶、模糊焦點、混淆視聽等策略,誤導輿論,並藉此卸責。

 

1.Shelter隱匿關鍵資訊煽動不知情的群眾支持:

在Shelter操作居民抗議的手法中,最值得討論的是Shelter如何隱藏關鍵資訊,面對居民一再質疑未辦理商業登記與執照時,Shelter毫無回應,甚至在其發起的公開討論串中以邀約居民當面喝茶討論推拖拒回應。

Shelter口口聲聲說「比照政府法規合法進行」,卻未如實揭露居民抗議的根基來自於其舉辦多場演唱會,卻沒有辦妥商業登記(請參考前述聯合報報導以及其2012年8月3日商業登記公示資料),沒有經過與住戶的溝通討論,以試營運為名,舉辦多場演唱會,不僅造成噪音污染,且未辦理商業登記,造成居民心理恐慌。

(圖片來源:2012/7/30,聯合報,新藝文空間開張師大居民爆口角)

另外,Shelter也刻意忽略在其決定進駐的地點上,住戶已經抗議兩三年的事實。

住戶對小哲食堂新的合作對象所產生疑慮,是建立在該店所在地住商早已毫無信任基礎之上,既非針對特定社群文化,亦非不理性的抗爭。(註7)

未揭露居民抗議的脈絡,持續催生住/商不信任的種子;

選擇性忽略其經營的空間的由來已久的衝突,

是不願意聆聽地方聲音不尊重地方的態度。

 

2.Shelter在聲明中將住戶抹黑為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這是Shelter在後續為其營業造成住戶抗議時,常見的卸責手法:

(圖片截自:2012/7/14,Shelter防空洞聲明

 

如前所述,根據各種媒體與官方會議紀錄等資料,皆指出Shelter的抗議對象為其周遭住戶,Shelter卻多次利用地下社會遭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針對的事件,將住戶抹黑為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並宣稱住戶嗆聲內容提及地下社會,藉以引發地下社會捍衛者的同情與支持。

 

Shelter的手法,

混淆位在住宅區靜巷的Shelter與位在商業區的地下社會條件截然不同的事實,

持續拖累接鄰十五米寬道路且位在商業區的地下社會。

 

(圖片截自:2012/7/14,Shelter防空洞聲明

在其發起的公開輿論平台中,遇到其他文創工作者出現不同聲音,提出強調尊重地方與客觀討論的內容時,Shelter毫無回應,僅將不要殺了師大路釋放出的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內部文件貼在討論串中,將文創產業應進行的社會責任的討論,推卸為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不理性的結果,阻斷產業發展過程中,應深入處理的自我定位的討論。

 

自居為文創產業推動者,Shelter負面消極的態度,

使得文創產業顯得空洞貧乏,

旗幟響亮的產業價值徹底淪為壓迫者的語言。

 

3.必須討論文創產業經營模式的機巧與曖昧--複合式咖啡廳、書店、展場、音樂展演空間...:

 (圖片截自:2012/7/14,Shelter防空洞聲明

即便Shelter未主動揭露居民與小哲食堂長期的拉扯摩擦,但是在其聲明中小哲食堂不曾自營業模式中缺席,Shelter將居民對飲酒業結合演唱會的質疑,推拖到賣酒的小哲食堂,聲稱顧客乃自樓上小哲食堂購入,Shelter聲稱「無法禁止」,詭異的是,許多展覽會場與餐廳皆有禁止飲食或者禁帶外食的規定,Shelter的「無法禁止」實是毫無誠意的卸責,同時,也引發Shelter與小哲食堂的協力共生的經營模式的質疑。(註10)

 

在同一篇聲明中,提到飲酒問題,Shelter宣稱是樓上小哲食堂的販售,因而Shelter不願負責;提到抽菸問題,Shelter卻說「我們規劃一樓小哲食堂戶外座位為吸菸區」。

 這類結盟與複合式經營的曖昧是台灣進行文創產業實質內涵時,應斟酌與重新檢視之處。

 

在2011年7月,mojocoffee關於在咖啡店裡頭舉行展演活動的可能風險評估為題,針對此類文創產業的複合式經營模式進行法規上的討論,Shelter與小哲食堂經營上的機巧手段,同樣可以補足此系列的相關資訊。

 

此處,再為大家補充Shelter與小哲食堂這類文創產業經營模式,導致外界難以區分的例子:

(圖片截取自:biosmonthly

嗯,連合作的文創工作者都分不清楚Shelter和小哲食堂的差異,又如何能要求住戶遇到飲酒問題時將他們分開?

(事實上,就其營業模式,也真的很難將之分離,私以為,這類登記為兩個營業主體的藝文空間,不正是利用空間上的共享、協力群聚的模式得到複合式營業的利益嗎?)

 

 

 

4.利用其空間結合其他文化工作者舉辦座談會,缺乏反身性:

在過程當中,雖然Shelter並未實現號召上千音樂人作為其打手的恫嚇,但是在2012年7月26日其場地則租借給其他文化工作者,舉辦新書發表會,內容列入對地下社會被迫歇業事件的討論,再度消費地下社會,僅討論地下社會被迫歇業,卻忽略討論作為相似的音樂展演空間,Shelter與地下社會出現截然不同的特性與經營模式,顯示Shelter欠缺深入討論的反身性;在住戶抗議最烈時,舉辦此類活動,也有刺激事件增溫的嫌疑。

(圖片截取自:2020120726港中台的時代配樂:《愛上噪音》新書發表會

 

在此,我想要特別引用biosmonthly對此新書發表會的報導內容:

台灣最近持續爆發了好幾件事件,有人心存高傲扼殺貧困可憐者、不同與己者的生存空間,甚至讓人有種白色恐怖、戒嚴般的恐慌,在在引起人們討論。當網路上輿論持續蔓延時,該如何反擊與支撐我們真正的文化,是年輕的我們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大家都應該知道的是,「噪音」絕不是破壞美好社會的排泄物,而是多元文化中反省、獨立思考的批判力量。」

私以為,

批判性正是獨立音樂不同於主流的核心價值,

因而更不應該成為炫目卻難以實踐的花俏辭藻,

甚至轉身成為壓迫者的藉口。

 

 

 

*如果「文創產業推動者」成為拒絕溝通、鼓吹暴力的壓迫來源...

1.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為何不曾討論在師大居民抗議事件時,被炒作出的文創產業與獨立音樂新議題?

在Shelter與在地住戶展開一系列的對立行動,並透過不同的公共媒介炒作為公共議題,作為師大居民抗議事件中重要討論場域的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從未對此發言與評論,知內情者皆聽聞版工對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濫權行徑的不滿,當中包括不滿地下社會未經公共討論,遂成為師大公園議題的替罪羔羊,尤其去年七月版上地下社會的文章內容,意外成為自救會寫作陳情信提交給台北市政府的資訊。不願再成為該會的打手,對任何關於Live House的討論,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幾近全然噤口,即便在今年一月獲邀參與文化研究年會針對師大居民抗議事件的圓桌論壇時,凡遇Live House亦自我節制,隻字未參與此題相關之公開討論。(註8)

 

 

 

2.為什麼版工決定在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拋出這個題目,並決定向暴力說不?

關於Shelter與小哲食堂的特殊經營模式,地方上有各種居民遭遇言語霸凌、暴力恐嚇的傳言,但是始終無法發展為可供公眾討論的材料,直到本月8日,版工在朋友私人的facebook頁面中,進行兩人之間的私下對話,私人對話內容論及Shelter與小哲食堂的營業模式,並質疑獨立音樂界的反身性與批判力道,引發Shelter負責人王銘不滿,未經版工與朋友的許可,私自將設定為好友限定的私人facebook網頁內容,竊取片段內容至Shelter的公開頁面,將私下討論內容訴諸公眾,號召網路霸凌。

(圖片截取自Shelter防空洞聲明

 

其未經許可的公開聲明內容不僅斷章取義,且對版工進公然行人身攻擊與毀謗,更恐怖的是,竟然公然發布要求不特定網友進行人肉搜索,要給不同意見的公民「教訓」、要以群眾暴力脅迫據公開資料,進行可受公評的討論的公民「學乖」。

(圖片截取自Shelter防空洞聲明

 

在私下溝通的過程中,不僅不願對權益受侵害的受害人展現悔意,亦不願卸除其鼓吹暴力之公開聲明內容,持續透過公開煽動暴力的方式進行加害,狂妄表明家中開設「律師事務所」、要請被害人「喝茶」,面對Shelter的言語恐嚇版工的人身安全,導致版工心生恐懼,並親身體認Shelter周遭居民長期的驚慌恐懼。

 

只是對付不同意見與聲音都要鬧到竊取朋友間的私下對話,訴諸公眾,煽動網路霸凌,那麼,若對付真正妨礙Shelter推動文創產業發展的在地住民,又曾發生什麼樣的壓迫事件?

在Shelter公開進行網路霸凌事件,讓晚進的文創產業與獨立音樂空間的富裕跋扈現象浮出檯面。

在不妨礙文創產業發展的前提下,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更有責任披露Shelter掀起的文創產業與獨立音樂的聖戰背後的真相。

 

版工強行按耐遭遇暴力恐嚇的恐懼,認為我們應該向暴力勇敢說不!!!

儘管Shelter在這半年來持續張牙舞爪宣稱有郝龍斌、龍應台、劉維公等政府做為靠山後台,還有上千音樂人願為其上街遊行抗爭,更誇言家中開設律師事務所,對人身攻擊與霸凌暴力毫無悔意。

現在台灣的文創產業與獨立音樂界越來越多有錢有勢的富裕二代進入,他們拿出整個社會體制當後盾,嘲笑我們鼓起勇氣,捍衛權益的舉動......

這種產業現象若不加以深度反省,未來文創產業和獨立音樂界會否出現下一個壟斷媒體的蔡衍明!

當然,後續的司法動作與Shelter應對其言行擔負的責任,已是雙方的個人事務,不屬於公共利益的討論,但是我們還是應該思考這個產業能否繼續毫無約制的交奉給這批既得利益者。

 

3.在Shelter公然進行惡意攻擊的修辭中,將不同意見者描述為反社會的批判者,那麼,標榜主流的Shelter,又屬於哪一種文創產業推動者?

有趣的是,在不同的場合主張文化創意產業及獨立音樂噪音、反主流、批判價值的Shelter,面對意見不同者,選擇使用主流價值的修辭,將不同意見者描述為反社會的批判者、正義之士,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公然要求聚眾「教訓」,並且要讓意見不同的人「學乖」,Shelter不容其他聲音的主流霸權思維,在其使用的修辭中一覽無遺。

 

我們也從中觀察到在文創產業推動者的世界中,主流/邊緣竟然是可以隨著個人利益隨時跳躍穿梭,當中依舊反映出文化創意產業的內部價值空洞化現象

 

Shelter使用貶低不同意見者,要求對方聽話乖順、服從權威的語言暴力,恰恰反應這群商家口中的夢想,只不過是空洞虛無的口號。

 

這些人,

從來不曾紆尊降貴、實踐由庶民力量開始影響社會的理念,

他們從事的只是鎮壓和侵略。

 

 

對照Shelter於2012/7/14發布的公開聲明,我們幾乎可以在文創產業推動者的語言中,找到和國光石化高度雷同的修辭形式:

 

(圖片取自國光石化科技公司)

 

標榜產業經濟價值,確實是很主流的價值形式,卻讓文化創意產業和其他產業毫無差別,所要擔負的社會責任則相形單薄。

 

延續愛上噪音新書發表會上,黃耀明等提出的反省,我們應該勇敢提問:

有錢有勢的富裕二代介入經營文創與獨立音樂界,已經成為值得重視的趨勢,

真正的文創工作者與獨立音樂工作者能否產生具有批判性的力量,

足以抗衡商業化、商品化的文創產業與獨立音樂產業,流為主流社會服務的聲音?

 

 

4.Shelter請來十六組表演團隊進行馬拉松式告別演唱會,將對師大居民抗議事件造成什麼影響?

(圖片截取自Shelter防空洞聲明

 

回到議題本身,觸發版工與Shelter負責人王銘之間不同意見的起源,實是起自Shelter即將於2/17舉辦之盛大告別演唱會,而Shelter刻意操作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版工的私下討論內容,也引發催票的質疑。

如前所述,Shelter目前的商業登記依舊未改變,且未登記為音樂展演空間,在各種條件之下,在住宅區的馬拉松演唱表演活動,對於整個師大居民抗議事件,將造成怎樣的傷害?

 

這已經在Shelter對版工進行網路霸凌的公開討論空間中出現討論,然而在2/8霸凌事件爆發後,Shelter循例不回應獨立音樂空間與文創產業發展的討論,專注於宣傳2/17將舉辦之盛大告別演唱會,戮力於催票。

 

 面對有錢有勢的偉大文創產業推動者,我們無話可說。

 

而Shelter效應,恐怕也將持續在師大居民抗議事件中持續發酵,他們不曾將永續發展的概念融入經營理念,他們從來不曾真真正正的尊重過這塊土地與生活其間的良善市民,更不見其細心呵護其他文創產業與獨立音樂工作者,張狂高傲的姿態讓相關產業淪為成人遊樂場般喧騰自私的大眾娛樂,讓自身難以長居久安。

欠缺理想的商人認為文創與獨立音樂產業門檻低,摘除結合庶民生活、自草根出發的基本概念,為了廉價利益選擇與小市民對立的立場,反而阻斷文創或獨立音樂產業的未來。掏空文創或獨立音樂產業真正值得捍衛的核心價值,讓這個產業失去存在的意義

我們能做的,只有讓Shelter製造與引爆的種種公共事件,作為討論台灣文創產業與獨立音樂未來發展的題材。

 

5.崔健:文藝喪失了批判只是娛樂

最後,我要再度使用崔健的句子與biosmonthly的報導內容作為結語:「台灣最近持續爆發了好幾件事件,有人心存高傲扼殺貧困可憐者、不同與己者的生存空間,甚至讓人有種白色恐怖、戒嚴般的恐慌,在在引起人們討論。當網路上輿論持續蔓延時,該如何反擊與支撐我們真正的文化,是年輕的我們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大家都應該知道的是,「噪音」絕不是破壞美好社會的排泄物,而是多元文化中反省、獨立思考的批判力量。」

 

作為在事件中傳遞多元聲音的平台,

我們只能邀請大家思考誰才是壓迫者?

獨立思考的自由,怎能受到產業發展的壓迫?

我們為何而恐慌?為何而恐懼?

哪一種高貴的價值,可以損及常民文化與在地人的尊嚴?

什麼才是出身自土壤、真正屬於我們的文化?

什麼才是我們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們有沒有能力區辨不負責任的娛樂

具有批判性的獨立音樂之間的差別?

面對文化創意產業與獨立音樂越來越不容忽視的大眾娛樂與商業走向,

如何守住藝文空間的獨特魅力?

 

 

 

 

 

(圖片為2013年2月16日攝至Shelter店址外牆,目前該店外牆貼滿此告示表明租約終止,禁止進入的警告標語,而2月17日Shelter即將開辦告別馬拉松演唱會...

如果您是樓上居民,會否感到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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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2/18補充:聯合報報導Shelter告別演唱會發展為房東與商家衝突糾紛

聯合報,2013/2/18,Shelter熄燈演出 店家住戶爆衝突

Shelter果不其然繼續賴給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表示又不想要負責任了嗎?

(圖片取自:Shelter防空洞facebook)

 

 

根據新聞指出「兩店家到上周發現門鎖被換...下午2時許,泰順街聚集數十位樂迷...」

既然前一周就已經知道門鎖被換,且開始和房東打官司,有空上網催賣高價演唱會門票,為何事先不告知參加演唱會的表演團體與樂迷?

直到演唱會前都還在勤力於催票,甚至讓樂迷到正在進行糾紛的住宅區靜巷聚集,商家動機實在可議!

最後竟然又跑去找地下社會收拾殘局。

 

 (如果您是樓上居民,平常已經被吵得怒火中燒,商家總算要走了,竟然還聚集一票人馬在您家巷口,這算不算是挑釁?)

 

Shelter涉及利用表演團體與樂迷的行為,若獨立音樂界對此依舊鄉愿地毫無反制與省思,台灣獨立音樂真的是...

 電影<活著>裡有錢人家大少爺出門都要人背的,雙腳不落地的這種人,無怪來時喧騰,走也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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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2/21補充,Shelter上新聞大事紀:

Shelter總共上過兩次新聞,皆因與住戶發生衝突摩擦,一次為開幕,一次為閉幕。

聯合報,2012/7/30,新藝文空間開張師大居民爆口角

聯合報,2013/2/18,Shelter熄燈演出 店家住戶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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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2/21補充,Shelter此次告別馬拉松演唱會,處遇不當,又將責任公開賴給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遭到眾多網友撻伐,Shelter再度拒不回應指責聲浪,禁止臉書回應功能,刪除質疑發言。

次次印證Shelter欠缺搖滾精神,只准Shelter噪音惱人,不容許多元聲音存在,和其他長期經營的LIVE HOUSE歷來一向保留多元意見的作風大為不同。

真搖滾,假搖滾,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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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2012/02/22,新新聞,誰殺了師大夜市!

2012/4/12,政治大學新聞系,林哲群,師大商圈怎麼了?

2012/1/09,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觀察]師大怎麼了--老店未死,是被排擠/Jaide Bai

 

註2:小哲食堂經營手法,除了作為在地人可觀察到的:(1)結合書店等藝文空間,作為經營上的陪襯;(2)廣辦各類藝文活動,塑造氣氛;(3)於居民信箱發放即將過期的折價卷;(4)聘請工讀生於捷運出口廣發傳單(漢堡菜單),亦可參考前合作對象布拉格書店在結束營業時,對小哲食堂(房東)經營該空間方式的陳述:關於布拉格書店:不能說的秘密

 

以及店主銀色快手當時在個人噗浪上的留言銀色快手噗浪,引發當時網路上對此新形態經營模式的討論。

 

 

註3: 2011/2/8,NOWNEWS,鄭麗君夫婦甜蜜催生 慕哲咖啡館在台北(新聞中報導的慕哲咖啡館就是小哲食堂。)

註4:[民聲]地下社會關「師大夜市」屁事/Jaide Bai。

註5:王銘在聯合報中的發言,除了成為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攻擊師大路上老商家的證據,同時也被台北市政府列為輿情反映之資料:台北市政府輿情反映

註6:在不要殺了師大路中有一篇投稿文章,書明Live House與Pub之別:[投稿文章]回應師大自救會Live House 與Pub 差在哪 ?

註7:師大居民抗議過程中,寫作毛毛貓懶人包替商家解套的知名網友Momocat Chen,公開證實該餐飲業者電線走火傳聞,該地點正是後來Shelter營業的所在:

 

(圖片截取自還我優質師大生活圈FACEBOOK)

註8:根據師大三里專案小組2012/10/29會議記錄:音樂展演空間業附條件允許使用之組別,自救會認為應歸於第32組娛樂服務業之第六目樂隊業,若無法歸於該目而需新增項目時,其核准條件應比照第六目樂隊業,請都市發展局,一併檢討該建議之可行性。

該系列會議記錄亦多次出現自救會建議音樂展演空間業應設於第三或第四種商業區,鄰接二十米或三十米道路等內容,這些建議都是針對師大路上位在商業區老店的操作,若欠缺位在住宅區內的Shelter周遭住民的陳情反映,自救會的操作毫無民意基礎。

註9:版工對王銘向聯合報表示申請商業登記時未填寫Live House,做了直接而草率的詮釋,忽略商管分離政策,與北市府在101年1月後,假商業處設置的師大社區諮詢櫃檯等服務,相關的討論可見問答7。(謝謝網友yo的細心。) 

註10:另外補充,對照居民指責小哲食堂與Shelter的酒客滋事,他將問題推到樓上賣酒的小哲食堂身上,而7月底王銘卻配合師大三里里民自救會演出,向聯合報指認公園的問題出自公園周遭販售酒精的商家,兩相對照,更為諷刺。小哲食堂與Shelter的酒客直接從店內走出,毆傷住戶,又或有酒客直接闖入住宅的糾紛,而師大公園內聚集的人潮,卻根本無法指向公園周遭的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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